女孩又看了一眼刘子彦,而他正在抖虱子一样地挠着后背。她叹口气说到:&ldo;算了,我说过在确定你们能帮助我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,我还是走吧,谢谢了。&rdo;看得出来她来来去去虽然急得不行,但是仍然极力克制着自己,使自己尽量表现得礼貌,这个女孩的文静让许永明心里更加着急,他朝刘子彦求助到:&ldo;哥!&rdo;
&ldo;你是从安顺来的吧!&rdo;刘子彦第二次说话了。第一句让女孩起了离开的主意,这一句却让她停了下来,她转身看着刘子彦,对方则绅士地示意她坐下。
&ldo;听你口音是安顺人。&rdo;
女孩没有回答。
刘子彦微微笑道:&ldo;我看见你耳鬓的头发有被眼镜压过的痕迹,头发是今天才洗过的吧?你没戴框架眼镜&rdo;他凑近看了看,&ldo;嗯,也没带隐形眼镜,那只可能是一副收在你手提包里的太阳眼镜了……&rdo;女孩右手微微抱紧一下怀中的提包,仍然没有开口,刘子彦继续说到:&ldo;今天阴了一天,并没有太阳,从安顺来这里,车上的时间去了大半,耳鬓能有压痕说明你几乎一路都带着太阳镜,是想遮掩相貌吧。一般会来我们这个事务所的人,都是有很要紧的大事,但是你却只字不提,看来是害怕透露了私人信息……害怕有人找你吧,而且还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呢。从安顺来……&rdo;刘子彦假装想了想,却只是在准备给女孩最后一击,让她放弃防守。&ldo;看你的年纪和永明差不多,不该是医生。你是安顺妇幼保健院妇产科的护士吧!&rdo;
&ldo;啊!&rdo;女孩禁不住叫了一声。她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,今天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,更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工作。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却分毫不差地说了出来,天呐!
&ldo;你救救我吧!&rdo;女孩几乎哭了出来。
刘子彦立刻收起看似嬉笑的表情,冷静地说到:&ldo;姑娘,别害怕。镇定一下,告诉我你的名字。&rdo;
许永明拿起本子,准备好记录。
&ldo;我叫萧雅。&rdo;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。
&ldo;你是因为你们院最近出的事来找我们的吗?&rdo;
&ldo;嗯……&rdo;
&ldo;你知道些什么?&rdo;
女孩抬眼望着刘子彦,眼里满是无助与惊恐。&ldo;求你救救我,我感觉我迟早会被他杀掉的。&rdo;
许永明全身冷了一下。
&ldo;谁?&rdo;刘子彦继续追问到。
&ldo;张云海,那个科长。三年前他爱人在我们院准备剖腹生产,分娩那天正好我当班,我在场……那是个事故,绝对是人为过失造成的事故……我那时候才刚开始工作,什么都不太熟悉,而且那一块也不该我负责。等我偶然发现医生打丙泊酚过量提醒他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……医院开始只给家属说是个体反应,但是后来事情曝光出来,张云海就说要给死去的爱人孩子讨公道,好多次上院里来,但最后都没有什么效果……听说他结婚十年,爱人刚怀上,自己也正好快要升迁,正是双喜临门的时候……出事以后,院里一直不给解决,他从那时候就放话要报复我们……他把当天在场的李医生……就是……虹山水库的那个……打成重伤,被判了三年……听说现在文萍姐也出事了,所以我才来找你们。&rdo;
&ldo;看来是有联系。&rdo;
&ldo;而且我还收到了这个,&rdo;女孩从包里翻出一张字条,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着四句话,&ldo;他背弃了誓言,而你助纣为虐……&rdo;
&ldo;他因此死有余辜,而你也难逃干系。&rdo;
&ldo;你怎么会……&rdo;萧雅被刘子彦突然的打断吓了一跳,丝毫不差的内容更让她内心感觉到十分不安。
&ldo;子彦哥,这是什么?&rdo;
&ldo;上午发现的死者王文萍遇害前也收到过相同的字条,不过她只把它当做一个恶作剧告诉了她爱人。事发之后她爱人才想起这个字条向警方反映。而且再之前的李大君和徐可堔两位受害医师家属也有反映,死者出事前几天都收到过类似的信息,不过内容和这个稍有不同:&lso;你背弃了誓言,审判即将来临!&rso;&rdo;刘子彦望着女孩,露出一丝不安和担忧,&ldo;姑娘,你现在很危险。&rdo;
萧雅先是一惊,随后立刻是早有心理准备一般平静又无奈的叹气,但马上又似乎发现了希望而一下振作,她盯着刘子彦,希望对方说些什么。
&ldo;你现在如果回家很危险,你在贵阳有朋友吗?&rdo;
她摇摇头。
&ldo;这样……你暂时……永明,你带她去找一处合适的落脚点,酒店或者旅馆,让她暂时在贵阳住下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
&ldo;可是,我不能回安顺了吗?&rdo;
&ldo;萧雅,现在的情况很危险,我相信凶手对你在安顺的情况早就有了详细的调查。如果你回去,他一定会找到一个机会,让你无法防备,就像杀害之前的三位受害人一样。所以你最好先在贵阳住些日子,放心,我会尽快让你回去的。&rdo;
萧雅点点头,露出一副勇敢的表情。
&ldo;永明,你们现在就去吧,我还有些工作要做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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