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人侵入了法兰西。保卫它,菲律普。&rdo;
他握紧了手中的枪。她看见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。
他因为内心的反抗而全身颤抖地喃喃说道:
&ldo;我的儿子会拒绝的……我会教他们拒绝……我所不能做的,我没有勇气去做的,
他们会去做,他们。&rdo;
&ldo;也许吧,但未来有什么要紧!&rdo;她热情洋溢地说道,&ldo;明天的义务有什么要紧!
我们的义务,属于我们的义务,是今天的那一份!&rdo;
一个声音嘀咕道:
&ldo;上尉,他们靠近了……他们靠近了……&rdo;
另一个声音,在菲律普旁边,照顾那名伤员的那些女人中,一个女人发出呻吟般的
声音:
&ldo;他死了……可怜的小伙子……他死了……&rdo;
边境上,大炮轰鸣。
&ldo;你来吗,菲律普?&rdo;老莫雷斯塔尔喊道。
&ldo;我来,爸爸。&rdo;他说道。
他迅速地朝晒台走去,靠着栏杆跪在他父亲身边。玛特跪在他后面。她一想到他肯
定会受折磨,不禁潸然泪下。然而,她不怀疑尽管他很绝望,他还是诚心诚意地行动了。
上尉清楚地下达命令‐‐这道命令一直传到花园尽头:
&ldo;自由射击……在三百米远处……&rdo;
还剩下几秒钟庄严的等待……然后,是那个可怕的词语:
&ldo;开火!&rdo;
那边,在枪的那一头,在一棵他从前攀过树枝的老橡树附近,菲律普看见一名大个
子士兵拍着手,两条腿一条接一条弯下去,身子慢慢地躺在地上,就像要在那里睡觉一
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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