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奉仙君梗住,只得咬牙应下:“仲奉,听从老大安排。”月老殿。月老和师弟月合仙翁下了一宿的棋,正在姻缘树下阖眼打盹,却被一声惊叫扰了清净。“出事了出事了!出大事了!”月合仙翁抬手拍拍受罪的耳朵,点评道:“你新收的徒弟,确实活泼。”月老的脸一阵红一阵黑,对于师弟的阴阳怪气,说不出一点反驳的话来。他还没想到怎么接这话,小徒弟就已经噔噔噔地跑到跟前,姻缘簿像烫手山芋般被快速塞进他怀里。小仙子喘着气,一脸着急:“战神,战神的红线,修,修复了,自己修复了!”看护战神的红线是老师交给她的重任,为防有不轨仙子把战神的红线盗走,连上自己的红线去,她每天要检查几百遍,连红线断口的线头都能闭眼画下来。可谁知道,她只是转身去拿了个东西,扭头回来时,那断线已经成了完整的红线。最恐怖的是,那线有尽头!这意味着什么,意味着有人趁着她转身的空挡干了票大的,意味着她的实习期泡汤了!月合仙翁凑过去,从兜里翻出一个袖珍放大镜,对着姻缘簿上下仔细看了遍。嘿,还真是。姻缘簿上,战神池野的另一端连着一个没有名字,闪着暗光的空框。“这……”月合仙翁抬头与月老碰上视线,默契地笑出声。小徒弟急得跳脚,连声问怎么回事。月老拂着下巴的白须:“天下缘分,妙矣。”月合仙翁眯着眼,笑得别有深意:“有情人,终成。”两人故弄玄虚地话整得小徒弟要崩溃跪了。“啊?所以,这线究竟连上谁了?”“师兄你说,人皇这次又赌输了多少?”“哈哈哈哈,依我看,司家兄弟诓人激将的本事渐长,他那清源宫怕是要赌空了吧。”“那这事儿师兄是报还是不报?”去修正了一下纲,小改又像大改,无烬渊到此落幕池子时的心魔只有他自己能解,就像,关于姜淮的执着只有姜晚自己想明白了才能放下执念。人应该无时无刻不在救自己于水火要进入最后篇了,期待~洲岷洲岷彻底醒了,在姜晚入无烬渊的第二日。鬼帝费心拦截的消息被洲岷日甚一日的祸乱之力轻易宣扬,三界人心惶惶,人间的灾荒不断,仙族的议会一场接着一场,妖族日夜祈福,只有魔界在这些慌乱里倒显得淡定极了。他们的兵马奔散各处,只等洲岷下一场爆发,趁乱起战。处在封印上方的鬼域,尽管鬼帝谋划许久,也不免陷入前所未有的乱象,游鬼疯魔般四窜,流放的族群异变,互相伤害折磨……姜晚的脚落到鬼域结界内,身体过了电流似的打了个寒颤,刚压抑下去的内力又开始新一轮波涛汹涌。四肢百骸被大石碾压过般酸胀疼痛,左胳膊的伤遽然裂开,血珠顺着宽大的斗篷滴落地面。活人鲜血的味道在九幽飘散开,群鬼闻味寻来,又被百鬼阴差阻拦住前进的步子,急得围着姜晚不停打转。“殿下!阎罗殿下归来了!阎罗殿下归来了!”“阎罗殿下归来了!”百鬼阴差扇发散的法力,压制了小部分动乱,那些清醒过来的一眼便认出了她,欣喜着将阎罗殿下归来的消息传遍九幽。钟馗原就在鬼域处理事务,听到群鬼齐齐拜倒,高呼迎阎罗殿下归来的声音,马不停蹄地就往这儿赶。“殿下!”钟馗疾步穿过围的水泄不通的鬼圈,来到姜晚身边,上下粗略瞧了眼,视线便直愣愣落在被那血染了半边斗篷衣服的手臂上。它将身上的袍子割成长条,绑在她的手臂上,语气着急:“走,叔立刻带你回地府。”钟馗拉着她的手腕,急急迈了两步,小姑娘杵着,没跟上。还在害怕鬼帝要将她困在阎罗殿里的事?鬼帝早通知下去了,说是和姜淮商议过后决定的,要将真相告知姜晚。他想,那些事情该由鬼帝和姜淮亲口告诉她。他回头,弯下身子:“别怕,有叔在。”小姑娘的表情倒不像是害怕抵触回去,那眉头紧揪着,一副难言又痛苦的样子,眼里湿漉漉的。最后只虚虚吐出几个字:“我……我走不动。”姜晚的脚灌了铅的沉重,挪不动一点,身子也像僵住了,怎么也动弹不得。钟馗慌乱了一瞬,立马施法带她瞬移到了地府。地府的防备结界升起,瞬移术到不了里头,钟馗只得抱着姜晚从地府的入口,过鬼门进去。“二殿下修补结界刚回来,去了鬼帝那儿,咱抄近路赶过去。”白芋看着一路滴落过来的血迹,惊呼着,跟着钟馗身后一路护送。姜晚再醒来时,床幔遮去了所有光,周遭很安静,屋子里熏着熟悉又浓厚的白松香,体内乱窜的内力哑了火。她起身下床,从柜子里翻出件厚实些的呢绒外套,左臂行动有些艰难,那伤口并未消失,白色的纱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,封口处贴了黄符,她索性披着外套出了门。屋子外起了瘴气,漫到小腿肚,屋前的樟树下站着好多鬼差,低着头,拿着笔,侧耳听着最前头背身站着的人下达吩咐。洲岷咆哮的余威带起了瘴气的风浪,男人的衣袍被风鼓起,又落下,他只是微微偏头听下面的鬼差回报消息,时而点下脑袋,抬手指了指方位。眼前的画面与记忆里的重叠,她呢喃出声:“姜淮……”如很多次梦见的,对面的男人身子一顿,有感应般转过身,对上了她的视线。刚才还拧着眉头,严肃冷静安排事务的人表情柔和下来,唇角带笑,弯了眉眼,冲她招手。这么十几步的距离,她再次走近兄长的身边,走了三年还要久。真正触碰到他衣角,感受到他的呼吸体温,确认他是真实存在而非幻象,姜晚筑起的坚强防线在一瞬间垮塌,心里积攒的委屈与思念奔涌而出,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,砸散了周围的瘴气。鬼差们只瞧见阎罗殿下几步扑进了前阎罗的怀里,纷纷低下脑袋,懂事地行礼告退。小姑娘将头埋进姜淮的颈窝,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,呜咽声在他胸腔起伏。带着哭腔,含糊不清地喊人:“姜淮。”姜晚就是这样,从来不肯喊他兄长,或是哥哥,怎么教也没用,一根筋轴得很,非像个小大人似的跟着鬼帝它们喊,说几回也不肯改口。姜淮喟叹着,揉着她蓬松的发顶,当初那个屁点大,不爱读书的小姑娘都已经长到胸口了。姜晚又喊了两声,揪着他腰线的手指又紧了紧,生怕他是一场梦,等梦醒了又剩下她一个人。姜淮一面安抚地拍着她的背,一面应着:“我在呢。”“姜淮。”“哥哥在的。”“姜淮。”“哥哥在的。”“姜淮……嗝——”姜晚抽泣着喊姜淮的名字,打出了个哭嗝,惹得姜淮失笑,将人从怀里扯开,仔细擦拭她哭花的脸蛋:“让哥哥看看,我们小殿下什么时候学会哭了?哎哟,还哭得这么伤心啊。”姜晚抽噎着,扁起嘴,用拳头砸他:“不许笑,不许揶揄我。”“不笑不笑,谁敢取笑我们小殿下,哥哥教训它。”姜淮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,将人哄回屋子里。烛火随着姜淮的响指一一亮起,将屋子照得亮堂。“好啦,不哭了,成小花猫了都。”姜晚也想止住眼泪,可泪腺总不受控制,每每觉着憋住了,又淌下两行来,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,可姜淮却笑意更浓了。会哭会闹,总比冷着张脸,神色恹恹来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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