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年看你身边没姑娘也没小伙子的,真怕你就这么过下去了,好在有了鱼听雪,以后再生几个闺女儿子,殿下就不是一个人了。”鱼听雪白皙的面颊唰得一下通红,讷讷着没搭腔。予乐在一旁捂着嘴偷笑。荆乌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,有不喜,更多的却是欣慰。拓拔晗的脸在他说完这些话后多云转晴,温笑道:“毕老说的是。”又不经意地瞥了眼鱼听雪,面上笑意更甚。毕图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,见状便站了起来:“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,荆乌快给老夫找地方休息休息,再上点好酒好菜。”拓拔晗顺势站起身:“此事多谢毕老相助,等休息好了我再陪你喝点。”毕图伸着腰走了出去,荆乌急忙跟上,还顺带着拉走了予乐。帐内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,拓拔晗转身拉着她坐了下来,见她精神不济,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。“没休息好吗?脸色这么差。”鱼听雪提起火炉上煨着的茶壶倒了两盏,递给他一杯:“昨晚没睡好,没什么大事。”他接过却没有喝,只盯着她的脸看。她眸光闪了闪,转头避开他的眼睛,拨弄着炉中碳火:“毕老是送粮草来的?”“嗯。”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,一时间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爆响声。沉闷的气氛在两人间流淌,突然他出了声。“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--------------------往昔无我==================鱼听雪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从昨晚绷到现在的那根弦好像断了。她呼出一口气转头看他,却能感觉到自己的笑很生硬:“你说什么?”拓拔晗盯着她没说话,眸光一如往昔,她却觉得有些刺人。直到她要撑不住笑时,他敛下了眼皮,淡声道。“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”她急忙撇过了头,拨弄碳火的手指节泛白,尽量稳着声道:“没有啊。”“嗯,”他低笑一声,又道,“没什么就好。”他的嗓音低沉,听不出情绪来,她偷偷瞥他,也见他面上还有笑。她却莫名觉得他已经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,心口憋得慌。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,她也不愿两人相对无言,便主动询问:“最近徐山洲有什么动静吗?”闻言他的眸子眯了眯,挑眉看她:“关心他?还是关心我?”他这神色转变得太快,前一刻还像知道了自己的行为在生闷气,现在就已经一脸喝了两坛醋的酸涩感。她“噗嗤”一声笑出了声,他也勾了勾唇角。两人无缘无故的紧张气氛就这么破冰了,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先前的话头。鱼听雪盯着他看了半晌,突然拉过他的手,纤细五指滑进他的指间,紧紧相扣。男子的手掌极大,她的手放在他手心犹有大片空余。由于常年握刀,他的虎口和指腹处有着厚厚的一层茧,即使就这么握着不动,仍旧能感觉到粗粝。“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我跟徐山洲的关系,”她说着笑了笑,“你很介意他?”男子冷哼一声,默然不语。她坏心地挠了挠他的手心,嗓音轻柔。“我跟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,大概五六岁吧。当时我被永乐欺负,是他解的围,后来他又跟我哥哥在同一所书院读书,一来二去就很熟悉了。“十四岁那年他跟着燕北王来了边境,我们就很少再见。我们一起长大,是挚友也是亲人,不是你想的那种眉来眼去的关系。”拓拔晗也不知在想什么,垂着眼皮没理她。“给点反应啊?”她晃了晃他的手,眸光不解。“可他陪了你十多年,陪了你整个儿时少时,”他抬眸看她,眼底藏着不甘,“而你也陪了他整个儿时少时,你们是青梅竹马,情意绵长。”她哑口无言,他又道:“我没有见过你以前的样子。”她咽了口唾沫。这话让她怎么接?愣了半晌她才笑出声来,柔声道:“我跟他情意不绵长,只跟你情投意合,相扶到老。”他还是没说话,隐忍不甘的眸子让她喉咙一哽。原来喜欢上一个人,是真的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,会心疼,也会怪自己。“拓拔晗,”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,“我们没有以前,但一定有未来。”女子微微前倾,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眉眼弯弯地笑了:“只属于你跟我的未来。”拓拔晗神色动容,一把扯过她坐在了自己腿上,伸手扶着她的腰,微微抬头盯着她:“只属于你跟我的未来?”鱼听雪点头,捧着他的脸承诺:“对,只属于拓拔晗和鱼听雪的未来。”轻轻淡淡的一句话,却让他红了眼眶,急忙偏过头不去瞧她。帐内光线昏昏,可见浮尘。他的脸一半被光束照着,一半隐在黑暗中,棱角分明的脸微微侧着,眼尾猩红。倔强又克制。她鼻尖一酸,似乎看到了儿时那个被人欺负却无力还手的小小拓拔晗。“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她突然出声,在他震惊转头的刹那低头吻了上去。他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瞪大,浑身僵硬地任由她动作,扶在她腰间的手握成了拳。滚烫泪珠从她眼尾掉落,砸在他的面颊,又流进相依的唇间。他的神情怔了一瞬,唇齿间泛着苦。掀眸看到她含泪的眸子时眉头一皱,随即揽过她的腰将人拉进怀中,抚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。呼吸被掠夺,唇瓣泛起酥麻感,身体也软绵绵地没了力气。“唔——”鱼听雪伸手去推他,却被他反握住手掌,五指相扣。她眨了眨眼,示意他放开,他低笑一声咬了下她的唇角,在她不满的抗议声中亲上她纤长皙白的脖颈,虔诚一吻。“唔——”过了良久,她的脑子都有些停滞了,他终于放开了她,下巴垫在她的肩窝,嗓音低哑,喊着她的名字。“鱼听雪。”“嗯?”她绵软无力地应了一声,他却没了后文。她动了动身子想去看他,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。他没再喊她的名字,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却与她的一起回响,随后肩膀处传来烫意。她暗叹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我也没见过以前的你。”他像是轻笑了一声:“我的以前没什么好看的。”她心口一疼,更紧地抱住了他。“拓拔晗。”“嗯?”“忘了吧,只记得我就好。”他偏头吻了下她的头发,低笑道:“这么霸道啊?”“是,”她吸了吸鼻子,“只允许你记得我,你的以后只能是我。”他紧紧地将她圈进怀中,神情满足,像是拥有了全世界。“好,只记得你,只有你。”回应她的是女子哭中带笑的一吻。时间爬上十一月,草木凋零,冷风飒飒。而在这期间飞鸢一次也没有出现过,鱼听雪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找她拿东西。当天困得早,她早早地就上了床,却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床头站着个人,身影修长,但她实在太困,连眼皮都没能睁开。见她没有被吵醒,拓拔晗微微松了口气,掀了掀衣袍在床边坐了下来,安静地盯着她的睡颜。她的睡姿很规整,也不乱掀被子,像她这个人一样,优雅而美好。他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,嘴角带笑,压低声道:“最近太忙了,实在腾不出时间来看你,别生气。”沉默半晌又道:“我把徐山洲打伤了,你会怪我吗?”回应她的只有女子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。他弯了弯唇,语气轻快:“怪我也没事,谁叫我故意的呢?每每想起那小子跟你认识那么久我就生气,打伤他算轻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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