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头皱了皱,这人倒真是奇怪,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直守在旁边,自己醒来后他倒不来了。此时更是过分,见到自己就臭脸。她目不斜视地从他眼前走过,拓拔晗眉心跳了跳,见她马上要消失在拐角处了,淡淡出声。“你去哪?”她不说话继续走,他咬了咬牙,快步走下台阶追上去,“说话。”鱼听雪淡淡瞥他一眼,“去转转。”“月娘准许你出来了?身子没事了?”他神情有几分不悦,满是不赞同地看着她。“自然,不然我偷跑出来的吗?”她转了个弯拐进旁边一条巷子,没想到他也跟了上来。她转身微仰起头看着他,不解道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他不自在地瞥开视线,嗓音淡淡:“我也想去转转。”她嘴角勾起淡淡笑意,盯着他的眼睛愈发明亮,看得他心里直发毛,忙抬脚越过她向前走去。“拓拔晗,你不会是担心我吧?”她快走两步追了上去,调侃道。拓拔晗闻言轻哼一声,语气凝重了几分,“你以为这里跟你们太安城一样,这里乱得很。像你这样的姑娘出去可危险得很,小心被人贩子抓走。”鱼听雪脚步顿了顿,不信任道:“吓唬谁呢?还人贩子,咋不说把我大卸八块呢?”他摇摇头,这姑娘也就是在太安城长大,要是在这里,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。“番禺听过吗?”他转头淡淡瞥她一眼。鱼听雪点点头。“这里就是,”他淡淡道:“番禺是漠北最乱的一个郡,鱼龙混杂。在这里,地位最高的不是当官的,而是那些江湖帮派。”“江湖帮派?”她疑惑问他,“这里应该靠近边境吧,如果江湖势力过大,边境军队不管吗?”历朝历代,王朝若想要安稳,那朝廷军队和江湖势力必须达到平衡,无论哪方势力过大,都会引发动乱。朝廷想要吞并江湖势力,就必须启动军队,百姓肯定会受到影响;反之如果江湖势力过大,那更加是噩梦一般的存在,江湖势力必将发动叛乱,从而引发战争。说话间,两人出了小巷,拓拔晗的嗓音带着磁性,低低响起。“早些年我父王曾对漠北境内的江湖势力进行过打击,最后那些残余势力都汇聚到了此处,一开始没人将他们放在心上,一群丧家之犬而已,能成什么大气候。结果后来他们竟然真的在此处扎下了根,等朝廷想管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。”鱼听雪点点头,她以前未曾如何听闻过江湖帮派,想来也是因为西楚的朝廷军队强压过江湖势力的缘故。而就漠北而言,他们似乎骨子里就带着一种好战的基因,时时刻刻会爆发大小规模的部落战争,江湖势力也格外猖獗。中原的王朝更迭多则几百年,少则百年,而漠北却几十年甚至几年就会诞生新一任的漠北王,这无疑与他们的民族信仰有关。他们是真正的强者为王的民族。而现任漠北王拓拔尧在位已达三十年之久,在他的治理下,漠北与三十年前已大为不同,虽仍旧臣服于西楚,但国力日渐强盛,经济也逐步发展了起来。这在漠北的历史上绝无仅有!“你干什么呢?”拓拔晗半晌没听到鱼听雪说话,低头也不见她的身影,转身向后看去。她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,眉头微蹙。而她身后的街道上三匹马并排冲来,驭马之人神情疯狂,嘴角是嗜血的笑,一路过来路上行人纷纷惊恐避让,来不及躲避的便被踩踏过去。“躲开——”--------------------道歉==============鱼听雪被他这一声吓得回了神,错愕地睁大眼看着他,身后马匹距她已不足五步。拓拔晗凤眸一眯,以猛虎之姿疾冲向前将她扑倒在地,抱着她向一侧滚去。马匹转眼间到了近前,蹄子高高抬起,砸落在两人刚才身处之地。中间男子勒马停了下来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不堪的二人,嘴角勾起一抹狞笑,“反应挺快啊。”鱼听雪被扶着站起来,她摸了摸脸,指腹上沾了点血迹,果然蹭破了。拓拔晗看着她脸上的血迹眸子瞬间凉了下来,转头冷冷盯着他,“道歉。”“哈哈哈哈,”男子和同伴放声大笑,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盯着傻子。在这番禺城内,没几个人敢让他道歉。“我道歉?”他驾着马向前走了两步,微微俯身凑近他,眼神凶狠,“杂碎东西,也配让我道歉?”拓拔晗眉头一凛,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他的领口,男子尚未反应过来便从马上摔了下来,他一脚踩上他的脑袋。“姓巴?”他脚下用力碾压,眼神阴冷至极,“你老子巴勒都不敢跟我这么讲话,你有几个脑袋?”男子痛呼不止,用力去掰他的脚却纹丝不动,反倒更用力了些,他破口大骂,“狗娘养的你死到临头了,我额祈葛不会放过你的。”“呵,”他嗤笑一声,“去,叫巴勒一炷香内滚过来。”说着一脚踢在男子胸口,他痛呼一声倒飞出去砸在沿街摊子上,围观众人纷纷拍手叫好。他的话虽没有指名道姓,但显然是说给男子同伴听的,二人相视一眼,一人跑去搀扶男子,一人纵马狂奔出去。鱼听雪心惊胆战地瞥了眼倒地不知死活的男子,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:“不是说这里鱼龙混杂,你这么高调不怕被那些人盯上?”拓拔晗低头与她对视,嘴角弯起,眼神促狭,“我这‘冲冠一怒为红颜’,鱼大小姐竟然嫌我高调,我可伤心得很呢。”琥珀眸子含笑盯着她,无端多情。她呼吸一紧,心跳似慢了半拍。虽然明知他这是开玩笑,为得肯定另有其事,但还是心里痒痒的,像被羽毛拂过。她转过头不去看他,耳垂却莫名红了。“他什么来历?”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哪怕他是漠北王子,但在这个地方,他的身份恐怕未必起作用。他似乎连瞥他一眼都嫌脏,负手背对他,“草包一个,仗着有个当郡丞的爹,在番禺欺男霸女、祸害百姓,我早就看不惯这父子俩了。”说话间街道尽头两人策马奔来,前面一人头发半白,身材魁梧,面容不怒自威。马匹走过,地面轻颤。拓拔晗微微眯眼盯着他。魁梧男子走到近前时也不下马,淡淡睨一眼不知死活的儿子,坐在马上朝他一行礼,“臣巴勒,不知二殿下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”拓拔晗也不说话,就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他。巴勒原本十分镇静地坐在马背上,在他的眼神下却坐立不安。突然拓拔晗勾唇笑了,巴勒却肉眼可见地慌了。当初他在边境军营时,可没少给自己下绊子,当年谁不知道这人就是个疯子。他真是昏了头去触他的眉头。他跳下马朝他行礼,“不知臣的儿子做了什么,竟惹得殿下不快?”拓拔晗走到他面前站定,身量比他还要高一些,嗓音低沉,极具压迫感,“巴勒。”“臣在,”他原本微仰着的头慢慢低了下来,后背发麻。“你看看身后都是什么?”巴勒转身望了一眼,几人坐在地上哀嚎连天,街道一侧甚至还躺着一具尸体,身下血迹蔓延无边。他额头渗出汗来,干巴巴道:“臣教子无方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“你的确教子无方,本殿替你教育他,你可有异议?”“臣不敢,殿下出手是臣的荣幸,”他说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,“臣愧对王上,愧对殿下,臣有罪。”拓拔晗盯着他花白的头发,嗓音淡淡,“你愧对的不是父皇跟本殿,而是你辖境的百姓。”他弯腰拍了拍他的脸,眸底阴鸷,“你以为你那些破烂事本殿不知道?半年内你若是仍无作为,头顶乌纱帽你也就别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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