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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1页）

&ldo;到处游荡看来确是和他的性格不合。&rdo;伯格承认说，&ldo;不过你知道那句老话：会抓老鼠的猫不叫。&rdo;　　&ldo;或许你是对的。有时候我对呆板的日常工作也感到厌烦，但还不至于厌烦得要丢掉一份好工作。&rdo;

&ldo;你有妻子和两个孩子要抚养，&rdo;伯格指出道，&ldo;哈珀尼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谁要他考虑。他可以爱干什么就干什么。要是他不想进行科学研究而要去捡垃圾，我就说祝他好运。总得有人去运垃圾，要不我们就会困在垃圾堆里。你想到过这点没有？&rdo;

&ldo;我脑子里想的是更高级的东西。&rdo;布兰森直言不讳地说。

&ldo;如果破烂货在你的后院里堆积成山，你想的就会是更低级的东西了。&rdo;伯格反驳他。

布兰森对他的反驳置之不理，说道。&ldo;哈珀尼这个人墨守成规，但他不是呆子。他的头脑反应不快，但很有才华。如果他要离开这里，他总是有理由的，这理由比他认为适宜于公开的理由要来得充分。&rdo;

&ldo;有可能。在这个吃不准的世界上，什么都是可能的。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消失‐‐而且成为一个出色的脱衣舞表演者。&rdo;

&ldo;凭你那个大肚子。&rdo;

&ldo;它会更有趣些。&rdo;伯格说，天真地拍拍肚子。

&ldo;你爱怎么就怎么吧。&rdo;布兰森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，&ldo;我看这个地方最近是有些倒霉。&rdo;

&ldo;凡是被看作增加纳税人负担的事，肯定会经常受到指责的。&rdo;伯格提出他的看法，&ldo;总会有人对支出的费用大叫大嚷的。&rdo;

&ldo;我不是指最近出现的削减费用的废话。我是在想哈珀尼。&rdo;

&ldo;他离开这里，不会使这个工厂垮掉。&rdo;伯格肯定地说，&ldo;最多引起一些该死的不方便。找一个专家来替代他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。专家可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。&rdo;

&ldo;一点儿也不错！在我看来，最近需要花费这类时间和精力的次数似乎比以往来得多了。&rdo;

&ldo;你这是什么意思？&rdo;伯格问道。

&ldo;我在这里已经8年了。在开头的6年里，我们厂里的人员损失就同人们可能预料到的情况一模一样。职工到了65岁就行使退休的权利，领取养老金，另外有些人同意继续工作下去，但不久就得了病或是死了。有几个年轻人不是死于自然原因，而是在意外事故中丧生的。有的人被调到别处去担任更紧要的工作，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。正像我刚才说的那样，损失是合情合理的。&rdo;

&ldo;是吗？&rdo;

&ldo;再看看这两年的情况吧。除了正常的一连串死亡、退休或调工作外，我们这里的人员也有由于不那么正常的原因而消失的。例如麦克莱恩和辛普逊。他们到亚马逊河去度假以后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，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们的线索。&rdo;

&ldo;那是18个月以前的事了。&rdo;伯格补充说，&ldo;他们多半都死了。任何原因都可能：溺死，发烧，被蛇咬了，或是被水虎鱼活吞了。&rdo;

&ldo;后来还有雅各伯特。娶了一个有钱的太太，她继承了一大群牛，分散在阿根廷各地。他到那里去帮她照料。他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化学工程师，但他不会懂得哞哞的叫声倒底是从牛头还是牛尾发出的。&rdo;

&ldo;他可以学嘛。他会为了爱情和金钱去干的。

这种尝试是完全值得的。如果给我这个机会，我也会这样干的。&rdo;

&ldo;还有亨德森。&rdo;布兰森继续说，不理睬他的打岔，&ldo;跟哈珀尼的情况一样。心血来潮地离开了这里。我听到过一个谣传，说有人见到他在西部经营一家五金店。&rdo;

&ldo;我还听到过另一种谣传，说他被熟人见到后，马上就离开了。&rdo;伯格说。

&ldo;谈到谣传，那倒又提醒我了，那是有关马勒的谣传，说是有人发现他被枪打死了。陪审团说是意外事故死亡，但谣传又说他是自杀。不过没有人知道马勒有什么理由要自杀，而且他肯定不是那种随便玩枪的人。&rdo;

&ldo;你的意思是：他是被谋杀的？&rdo;伯格问道，竖起了眉毛。

&ldo;我只是说他的死亡至少可以说是古怪的。几个月前阿凡尼恩的死亡也是如此。把车子开得离开了码头边，掉进了40英尺深的水里。他们说他当时准是昏厥了。他32岁，属于运动员的类型，健康情况良好，我认为昏厥的说法似乎不十分可信。&rdo;

&ldo;你学过医吗？&rdo;

&ldo;没有。？布兰森说。

&ldo;好吧，那个提出昏厥观点的人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医生。看来他知道他在说些什么。&rdo;

&ldo;我不是说他不知道。我说的是：他作的是明智的推测，而不是诊断。推测总归是推测，不管是谁作出的。&rdo;

&ldo;你能提出更好的推测吗？&rdo;

&ldo;是的‐‐如果阿凡尼恩是一个酒鬼的话。在那种情况下，我会认为他可能是在喝醉时驾车而导致死亡的。但是据我所知，他并不喜爱杯中物。&rdo;

布兰森深思地停顿了一下，然后结束了他的话，&ldo;或许他在开车时睡着了。&rdo;

&ldo;那种事可能发生。&rdo;伯格表示同意，&ldo;我自己也碰到过一次。那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。也不是因为疲劳的缘故，它是由于黑夜里在漫长寂寞的路上开车，听着车胎的沙沙声，看着汽车前灯的光束摇摇晃晃，当时感到极端的单调乏味，才引起了这种事。我打了几个呵欠，然后砰的一声！我发现自己摔在沟里，头上有一个肿块。我可以告诉你，这个经历使我不安了好几个星期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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