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因此,面对d提出的问题,卡蜜拉没有体会过,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而即使是知道,那红袍古人类所说的,黑暗能量是一种愿望的说法也许是对的,卡蜜拉也不屑于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,违心去照抄别人的回答。
所以最后,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表示,自己不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。
看到猫咪那一脸不服气,但却摇着头的样子,d脸上浮现出了温和的笑意。
“其实一直以来,对于黑暗能量的本质是什么,我也只是懵懵懂懂的有个模糊的感觉而已。但是这次我去往木珍星系后,又抽空去了基里艾洛德人的母星。
而在那里,从另一个来自其他宇宙的光之巨人留下的资料中,我开始越来越理解黑暗能量存在的意义了。只是没有想到……”
d的话语微微一顿,目光在废墟间的红袍古人类身上停留了片刻,这才继续道。
“只是没有想到,虽然巧合的因素至少占了九成,但这个古人类确实是在理解了黑暗意志的同时,又与自己的愿望相结合,从而获得了控制黑暗能量的能力。”
卡蜜拉也顺着d的目光,瞥了红袍古人类一眼后,略带愤愤不平的问道。
“他说黑暗能量,本质上是一种突破一切、粉碎一切、克服一切禁锢和束缚的愿望,这又是什么意思?难道说,是有什么东西在禁锢着黑暗能量,才让它产生了这种愿望吗?”
问到这里,卡蜜拉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。
如果说黑暗能量是一个,可以产生“愿望”的东西,那么它恐怕也是一个,拥有独立意识的存在。那么难道说……
“难道说……黑暗能量本身,其实是一个活着的东西吗?”
d脸上的笑意顿时又加深了几分,似乎是对这个猜测非常满意似的,又点了点头。
“没错,它是活的,而且它拥有着自己的情绪和意志。那时一种突破一切禁锢,破坏眼前一切可见、可感、可知之物的意志,而这种意志被你们黑暗巨人称之为‘污染’。
黑暗巨人们渴望融合黑暗能量变得更强,但同时又用自身的意志,抗拒和压抑黑暗能量的愿望。
然而很不幸,黑暗能量本身就是被压抑的愿望,所以……在反复的撕扯之中被逼疯,也就成了所有黑暗巨人必然的结局。”
“但是……不,等等!但是你为什么能剥离,然后清除达拉姆体内的污染,让他可以自由使用黑暗能量呢?”
卡蜜拉焦急的想要反驳,因为随着这个话题的进行,她逐渐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,那是一种仿佛继续聊下去,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的感觉。
“污染并没有被清除。”d摇头道。
“污染于此世不灭,哪怕是光之巨人的力量也不行。现在,达拉姆之所以能自由使用黑暗能量,那是因为我替他承担了污染的影响。这不是清除,只能算是一种转移。
包括三千万年前,当我作为一个黑暗巨人处刑者,杀死其他在疯狂中怪兽化的黑暗巨人时,他们体内的污染,此时此刻都仍然积存在我体内。”
卡蜜拉逐渐瞪圆了一双猫瞳,看向d的目光之中,除了难以置信外,还多了几分更加复杂的神色。
因为他的解释,让卡蜜拉联想起了两件,足以令她感到心慌后怕到微微颤抖的事情。
许久之前,在卡蜜拉成功取得至高王继承者的身份后,黑暗巨人至高王斯塔博克曾经在无意间提到过,黑暗巨人迪迦,他是化解所有污染,将黑暗巨人从疯狂中拯救出来的关键。
然而……依照d现在所说的情况,那么斯塔博克恐怕还犯了一个更加可怕,也更加危险的错误。
如果一直任由污染在d体内积累下去,那么迟早有一天,黑暗巨人的拯救者,也许就会摇身一变,成为最强大,也是最恐怖的毁灭者。
这是第一件事,而卡蜜拉想起的第二件事,她直接看向d,带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之色,颤声问了出来。
“污染于此世不灭,但是巨人战争的最后,源光火炬被古人类引爆……那么多死去的黑暗巨人,那么多的黑暗能量污染,难道……”
d也注意到了她紧张的,一身虎纹软毛都炸起来了的样子,不禁感觉到有些好笑。
所以在探手过去,摸上猫咪毛茸茸的脑袋,直揉到她恼怒的抬起爪子愤怒反抗,这才收回了手。
“是啊,对我而言,那的确是一段相当艰难的经历。除了你们三人以外,所有黑暗巨人都在一瞬间死去,寻常人无法直接观察到的疯狂,也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。
而这些能量只有两个去处,其一是回归露露耶圣殿,其二就是我体内。但是,凭你们三人当时的力量,想要从源光火炬的能量冲击中活下来,就只能去露露耶圣殿内避难。
如果让那些爆发的……污染,重新回归露露耶圣殿,你们三人恐怕就会立刻陷入不可逆转的疯狂。所以……”
说到这里,d长长的呼了一口气,随后才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语气说道。
“所以我就一口气,吞掉了所有的黑暗能量污染。因此我才总说,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,我的状态其实一直都非常,非常的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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