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政并没有下令给嫪毐用刑,而是等嫪毐和赵姬的私生子被送到咸阳之后,才让李斯去审。
有那两个孩子在手,不怕嫪毐不招。
瑶星亲自去了一趟李斯审嫪毐的府衙,想看看小人得志后不可一世的嫪毐,兵败之后是什么状态。
“王后娘娘”李斯见瑶星亲至,连忙躬身行礼。
“不必多礼,你一切如常,我只是旁观而已。”说罢,瑶星坐在了主审的位置。
虽然说的是旁观,但瑶星在,李斯哪敢坐下。倒不如自然一些,也让李斯少几分拘谨。
“逆贼嫪毐,你既不是侍人,如何进的宫?”李斯已经猜出答案,只不过是真相从嫪毐口中说出,才叫证据。
嫪毐被五花大绑,凌乱着头发,身上染着不知何人的献血,冷笑的站在地上,一言不发。
李斯见他还有底气没有被打碎,走近他:“你已经是必死无疑了,只不过是怎么死,谁陪着你一起死而已。”
“太后已经被软禁,不能再救任何人了。你的两个孩子现在就在殿外,如果你如实交代,我可以让你见他们一面。”
这么明显的威胁,嫪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。
原以为是赵姬伙同赵政逼他谋反,给他定罪,那样的话赵姬仍手握重权,便能保下两个孩子。
没想到赵姬也被软禁,两个孩子落于李斯之手,嫪毐瞬间慌了神。赵政连赵姬都能软禁,必不会对两个孩子手下留情,所以两个孩子也定然没有活路了。
“我告诉你,你放过我的两个孩子!”这不是交换,而是恳求。嫪毐用恳求的眼神说出交换的话时,就已经被人牵着鼻子走,没有选择了。
李斯冷哼一声:“我可许诺不了这么大的事。就算是想要求情,也得看你说出来的人,值不值。”
瑶星看了一眼李斯,他每一句话都在逼迫嫪毐说话,但嫪毐说出的话,又必须是他想要听到的。他在暗示嫪毐,把矛头指向吕不韦。
嫪毐愣了一下,突然瘫倒在地上,大叫:“是吕不韦,是他,是他!”
他心里清楚,他和孩子都没有活路了。如果他不供吕不韦,李斯不会放过两个孩子,但如果供出吕不韦,吕不韦无数门生弟子,也不会放过他的孩子。
可如今人之将死,又没有可以挣扎的余地,他选择拉着吕不韦一起死。他死,吕不韦也别想活。
突然,他又看到了坐在上面的瑶星,挣扎着就要爬过来,被李斯一脚踹倒。
李斯指着嫪毐骂到:“还敢对王后不敬,是死前还要为你幕后之人除一眼中钉么?”
这挑拨离间,生生扣下罪名的方式太过明显。他显然是知道瑶星和吕不韦不合,提醒瑶星可以借此机会给吕不韦填上几个罪名。
嫪毐又挣扎着跪下,朝瑶星不停磕头哭喊:“王后、王后娘娘!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,小人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!但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,他们是太后的孩子。太后当年救你一命养你长大,你不能看着太后的孩子被杀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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