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被废的消息很快传开,大大小小,各宫各房都私下议论纷纭。唯有一处,却比以往更安静的可怕——龙离冽的乾司宫。
“皇上呢?”无痕匆忙赶来,挎着的药箱还露着药草在外,脸上的污渍甚至还来不及清理。
看到他难得的狼狈,花迟半响才把视线挪开,转头过去,无痕跟着看去,只见龙离冽站在从乌云后边渗透出来的一点阳光下,白色的衣摆随风飘舞,不知在想什么。
无痕跨步过去,嘴里的话已经按捺不住的吐出:“废后兹事体大,皇上是不是过于鲁莽了?”
前方,龙离冽目光淡淡的转来:“脸色比上次还难看,你是不是要先顾好自己?”
“碧落阁,皇上认为皇后区区一名女子能在那地方撑几多久!”那是摧残精神的地方,是一个把人逼向绝路的地方,那地方,进去了,就等于宣判了死刑。
“连你也在怪朕无情了?”龙离冽的声音轻飘飘的,仿佛叹笑。
“皇上如此对娘娘,如果只是因为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,那请恕微臣以下犯上,皇上这次大错特错!”第一次,无痕否决了龙离冽的决定。
“皇上该比微臣更清楚,只要皇上开口,就不会再有人敢拿皇后和仇焰王说事。可皇上却雪上加霜的在这个时候废后,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等于是向那些人证实了那个传闻!皇上是在亲手毁了娘娘她的清誉!”
龙离冽陡然勾唇一笑,却是笑得诡异清冷:“她还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,连你都折服了?”
无痕神色一变,似乎意识到了刚才过于的激动,连忙垂首单膝跪地。“微臣愚昧,请皇上恕罪!。”
龙离冽垂眸看着他,眼底森冷,嘴边的笑意弧度加深,“如果朕告诉你事实,你还会不会认为朕有错?”
“如果朕说……,她出宫之后朕从来没碰过她,无痕认为那些红药她服来何用?”
花迟上前的步止住,无痕抬眼看着龙离冽的神情怔住,而龙离冽,笑的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惨淡云轻。
“这事无需再提,朕累了,都退下吧。”
“微臣还有最后一席话要说。”无痕起身喊住龙离冽欲走的步伐,他没有转身,只是背对着他们。
“微臣过来时听那些礼部的人说,皇后被押入碧落阁的一路上虽然昏迷但有明显的咳嗽气喘之症,还有人说皇后泡在冷水里昏迷了一个晚上。微臣要说的是伤寒虽是小病,但时间久了不治就会反复发作,更有严重者会演变成肺炎,肺癌,甚至是肺痨。碧落阁地寒阴气重,皇上若是还想留皇后一条命在,最好让太医去看看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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