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出门远游的。但昨天,在和那个牧师谈话时,我觉得有些话令他不安而且显得反
常。在我问他问题时,不可否认我的问话确实超出了一般人的兴趣范围,使他怀疑
我们俩是警察了,对吗?&rdo;我点头表示同意。&ldo;我不想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,所以,
我成了索尔摩斯,而你则成了莫克森……对此你不会介意吧,华生?&rdo;福尔摩斯问
我的时候脸上一副真诚关切的样子。
&ldo;当然不会,福尔摩斯。但令我奇怪的是,你为何觉得老钟表匠死亡的背后藏
着一个谜呢?而且,你这种感觉从我们听见乌鸦嘀嗒嘀嗒的叫声起就开始有了。&rdo;
福尔摩斯没有答话,继续抽了一会儿烟,然后说道:&ldo;华生,给我描述一下心
肌梗塞的症状。&rdo;
我想,这恐怕与钟表匠的死有关,于是说道:&ldo;是这样的,福尔摩斯。这种病
有时无任何征兆,患者会在几秒钟内瘫倒死去。而有的时候,患者的心脏病会在一
段时间内频频发作,最后变成严重的心力衰竭而导致死亡。&rdo;
&ldo;好极了,华生……这些情况和我这外行所想的正好一样。下面,你给我描绘
一下心脏病严重发作的人在临死前的一些表现吧。&rdo;
&ldo;患者先是流汗接着感到胸口疼痛。而后胸痛加剧,那感觉就像一个钢箍正在
将心脏一点点地束紧。这种状况可能持续几分钟,有时则大约一个小时。疼痛会愈
演愈烈,以致无法忍受,最后遍布全身。&rdo;福尔摩斯一言不发,只管抽他的烟。那
青色的烟雾把夜间的蚊虫都熏跑了。我不禁开始纳闷,明天会发生什么事?又要接
受何种挑战?会不会一切只是虚惊一场?在这样一个夏夜,躺下睡觉的感觉真是妙
不可言:窗户大开着,空气里弥漫着新割干草的味道,耳畔听得见教堂钟声的敲点
报时,还有远处田地里牛群低声的嗥叫。这一切与伦敦、与贝克大街有着天壤之别。
我听见福尔摩斯在向旅馆老板道晚安,他一定是在村里兜了一圈,刚刚回来;随后
听见他的关门声,我便很快睡了过去。
次日早晨,福尔摩斯比我先起床,不过,也只是早了一点儿。这天的早饭好像
比哈德逊太太做的还要丰盛。乡间清新的空气和一路的奔波让我食欲大开。饭后,
我们收拾好背包,付清房钱并谢过了老板。接着,我们就抽着烟等候吉姆来接我们
去奈勒弗罗盖特看钟表匠的屋子。这天的天气不错,初升的太阳已证明了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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