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病情加重了。我的老师说对了。&rdo;慕骄阳说话绝不拐弯抹角,冷厉,针针戳到肉。
没有丝毫的忌讳。
月见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洛泽。
&ldo;本来,我以为要马上飞回国找你的。但是你居然也在京都,看来还真是机缘。简单说来,这次的玫瑰杀手案,和你有一定的渊源。&rdo;慕教授说。
月见不懂,一脸疑惑,小脸皱成了一团。
慕教授的眼神飘了过来,突然说:&ldo;这位不安份小姐,你可要当心了。你有玫瑰香,是绝佳的猎物。我的重申,我不是开玩笑。&rdo;
&ldo;慕教授,别吓着她!&rdo;洛泽的声音提高了,十分严厉。
慕教授不怕他,只是挑了挑眉:&ldo;就事论事而已。我问你一句,当你看见你的父亲和野女人在你妈妈的床上苟he时,是什么感受?愤怒,发狂,想要马上冲出去一刀捅死她?哦,不对,干脆就拿她脱下来的黑丝袜勒死她,这样才慡!&rdo;
月见发现,那只原本在她背上轻抚的手,已经紧握成拳。
慕教授像在催眠一样地循循善诱:&ldo;是吧,拿丝袜勒死,或者拿双手掐死她,才是最慡,最具暴力美学!&rdo;
她已经明白过来,为什么是慕教授而非慕骄阳来说这番话。慕骄阳才是控制的那个人,有些话,他不好说,所以由副人格来说。
&ldo;你错了。&rdo;洛泽的双手忽然垂下,放在了两边膝盖上,那姿态彷如老僧入定,其实又不是。他的脸容冷酷,没有了人类的情感。只听他冷静地说道:&ldo;我想冲出去,撕烂她的喉咙,直到她再发不出一点声音,直到她肉体消亡为止。&rdo;
这一刻的洛泽,全身上下都是冷的。
是月见从来没有见到过的。看他的第一眼,会以为是洛克出来了。其实不是,就是洛泽,真正的洛泽。
平常对人礼貌疏离的洛泽,是粉饰过的。
&ldo;所以,你能明白,玫瑰杀手的本质和心态。&rdo;慕教授说:&ldo;他在变态。而你,一直在压制变态的发展趋势。&rdo;
&ldo;因为你本身就具有杀戮倾向。我想,你从前一定动过手,拿动物试验过。&rdo;慕教授一点一点分析,一点一点将洛泽解剖:&ldo;不然,你很难控制自己杀戮的冲动。&rdo;
&ldo;我十五岁在美国时,&rdo;洛泽停了停,然后说:&ldo;举起猎qiangshe杀过棕熊、麋鹿。&rdo;
月见的心颤了颤。
&ldo;还不算太坏,&rdo;慕教授笑了一声:&ldo;起码你对欺负弱者没兴趣,不是虐待猫狗兔子青蛙这类小动物,你内心肆虐,你要通过消灭强大的对手,来满足内心的需求。&rdo;
&ldo;后来,为什么停止了。&rdo;慕教授一眼看穿:&ldo;后来的你,如此刻,粉饰得不错,温文尔雅,看起来就是个正常人。&rdo;
月见有些着急,这个人说的话,一句比一句毒。
慕教授微笑着看向她:&ldo;没问题,他需要猛药来治。&rdo;
月见绝没想到,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见到洛泽的心理医生的。
再看洛泽,他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。
他茫然地开口回答:&ldo;因为一头鹿。我举起qiang,它流泪了。是一头公鹿,有一对长长的角,角如森林里的树,分开道道的枝丫。透过它的枝丫,我看见了红色的月亮,看到了寂寞。&rdo;
&ldo;后来?&rdo;慕教授在反复做着简单的催眠。
月见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无形的手卡住了。
&ldo;我扣下了扳机……&rdo;
&ldo;嘭&rdo;一声响,洛泽与月见身体本能地颤了颤。
是隔壁的服务生打破了酒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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