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好。&rdo;她说着,把手机收了起来,指尖在单上一行行的扫过:&ldo;一杯热的柠檬水,谢谢。&rdo;
说完,又理了理发。
我这才发觉她的头发竟然长成了许多,没有了以前酷炫的造型,看起来半短不长的,有些不伦不类。
&ldo;留头发了?&rdo;
唐小宛大概没想到我会冒出这么一句话,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,&ldo;什么?&rdo;我指指她的头发,她了然的一笑,否决了我的猜测。
&ldo;没……&rdo;
&ldo;这段时间忙忙乱乱的,忘了去理发店了。&rdo;
&ldo;哦,这样子啊。&rdo;我沉吟了一下:&ldo;其实可以尝试一下长头发的,明泽喜欢女孩子长头发。&rdo;
我把话题转到明泽身上,唐小宛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她看着我,犹犹豫豫的问:&ldo;明泽他……还好吗?&rdo;
&ldo;我不知道。&rdo;我老实的回答,&ldo;这么些日子他就最开始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给我,后面我打电话过去,他都没有接。&rdo;
&ldo;那天……你怎么没有回来。电话也打不通。&rdo;
&ldo;我……&rdo;唐小宛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肚子,&ldo;我哥哥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跟着乔哥一起做买卖的事情。那天我回家之后,他把我关了起来,手机也被他拿走了。我玩尝试了几次要跑出来,最后又被他逮了回去。&rdo;
&ldo;后来……&rdo;唐小宛顿了顿,她的声音哽咽着,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,&ldo;后来我妈发现我怀孕了。她要我把孩子打掉,我不愿意,只好去求我哥。&rdo;
她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,眼泪哗哗的流。
信息量有点大,我回味了很久,才问:&ldo;那……你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?&rdo;
&ldo;是我哥,我不肯打掉孩子,我妈执意要我去打掉,家里每天闹得鸡飞狗跳,我的孩子就这样……滑掉了。&rdo;
唐小宛已经哭成了泪人,&ldo;那天我妈拉着我要去打掉孩子,我不肯,和她吵了一架。我明明知道的,知道她最讨厌什么,可为什么那个时候就是说了。是我说话太过分,不怪她那么生气的打了我一巴掌。所以我摔倒在地,流了孩子怪不得别人。&rdo;
&ldo;小宛……&rdo;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。
&ldo;拼拼,我去了医院,医生说我这一辈子都很难再有怀孕的机会了。&rdo;
&ldo;我很抱歉,觉得很对不起。对不起明泽对不起你,那天没有及时的回来是我的错……&rdo;
她哭的不能自己,抽抽噎噎的整个人都伏在了吧台上。
&ldo;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那天如果不是我去看明泽,那天不是我说替你照顾明泽,你就不会回家,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。&rdo;我内疚不已,喉咙里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来,可是说什么都不能挽救回这一切了。
&ldo;是我……不好。&rdo;
&ldo;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&rdo;
那天唐小宛试着给明泽打电话,明泽接了,他听完这一切,沉默了很久。
&ldo;小宛,对不起。是我不够好。如果我……&rdo;
&ldo;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。是我咎由自取,如果我没有跟着乔哥,那么乔哥就不会找上你;如果乔哥不找上你,那么后面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。&rdo;
我在一旁听着,感叹命运何其奇妙,一环又一环,没有尽头的沿着故事中主人翁的人生轨迹前行,不容忍回头。
那天我把唐小宛送回了家,明泽并没有来见她。
&ldo;你不过来了吗?&rdo;我看着身边已经哭累了睡过去女孩,她同我年纪一般大,从前活得惊世绝艳,现在却眉眼间却是浓浓的、化不去的倦意。
&ldo;不了。&rdo;明泽的声音传来,像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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