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触到温热的杯盏时,微微一顿,但随即从容地端起,轻抿了一口,语气平静: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孙儿,并无异议。”
邬涟虽是义子,身上并未流着侯府的血,但才识、样貌个个都是京中顶尖,加之如今已在刑部任职,是京中不少贵女眼中的香饽饽。
纵使无法继承侯府,可凭着邬涟自身,想来将来也定是万人之上。
老夫人虽料到了他的回答,可眼中还是闪过一抹不悦。中书令乃是要职,实权比之尚书更甚,府中次女又是嫡女,这门亲事,着实算是邬涟高攀了。
侯爷正室蒋氏无所出,又因病重早早去世。这时侯爷却捡了个弃婴,非要认作义子。虽然这些年自己与邬涟还算是有几分感情,可又怎么比得上府中流着侯府血液的庶子们呢?
侯府的庶子们尚且得不到这般好的亲事,若是邬涟却偏偏得到了,少不得府中要生怨气。
思及此,老夫人视线落在邬涟的脸上,试图从其中找到几分庆幸,可他始终面色无波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她叹了口气,道:“既如此,我便写信与侯爷商量一下,你先回去罢。”
“是,祖母。”一如来时一般,邬涟起身时,连衣裳都是平整的,仿佛他的人一般,始终都是心平气和,克己复礼的。
随着邬涟离去,行走之间,衣摆与宽袖处荡起清浅的弧度。
老夫人视线落在袖口处不甚明显的血渍上,微微眯了眯眼。
她招手,身侧立马有丫鬟附耳上来。
邬涟住在府中最东,院子后有一大片竹林,环境很是清幽。而南苑是必经之路。
他侧目看去,只见南苑里面,有一枝桃枝同其他昂扬的桃枝很不一样,似乎是被人大力拉扯过,恹恹地垂着,枝头的桃花悉数落尽,像是人垂下的单薄脖颈。
他收回目光,加快了步伐回到了院子,走进卧房,将身上的衣衫给换下。
长安抱着青色袍子,看着袖口那处污渍,皱着眉道:“公子,这处血迹怕是洗不干净了,洗了也会留下痕迹。”
“烧了。”
冷不丁自房内传来一句话,长安愣了愣,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公子,这么好的料子,真要烧了呀?”
邬涟换了一身月色袍衫,他想起之前那布满血迹的手掌,眉间罕见地现出几分厌恶,“烧了。”
这会长安确定自己听清了,也没再询问,抱着衣衫走出了房门,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。
叶冬知坐在房内的绣凳上,任由阿蔷为她包扎伤口。
她垂着眼,愣愣地盯着一处。
这过去几天了,她也不知道为何系统会选中她,其间她尝试过去主动联系系统,可丝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似乎能隐隐得感觉到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正在暗处操控着她,她像是受制于人无法挣脱。
带着这种压抑的心情,叶冬知用过晚膳便早早入睡了。
叶冬知是被一阵尿意给憋醒的。
她从床上坐起身来,侧目看向外间的阿蔷。室外模糊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想来是阿蔷已经睡得很熟了。
叶冬知默了默,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,不甚明亮,月亮被隐在厚重的天幕之后。
从床架边随手拿了一件外裳披上,她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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