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听风立即走到门口高声唤楚泓去找人。
初衔白回想一下母亲近日来的反常,忽然道:&ldo;折英,回初家山庄!&rdo;
尹听风并不赞成她赶路,但初衔白执意如此,他也没办法。
刚要上路,楚泓就带着消息回来了:&ldo;公子,初夫人回初家山庄了。&rdo;
&ldo;果然。&rdo;初衔白眉头皱的更紧:&ldo;她忽然回去,恐怕要出事,我们快些。&rdo;
到了初家山庄天已黑了,初衔白被折英背着进了门,直朝初夫人的院子而去,结果找了一圈,居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。
&ldo;也许是去祠堂了。&rdo;一路颠簸,又心急如焚,初衔白伤口疼痛,忍耐着拍拍折英的肩:&ldo;我们快去。&rdo;
折英点头,快步朝祠堂方向去了。
尹听风见初衔白这般担忧,心也提了起来,但毕竟是人家祠堂,不便叨扰,便吩咐楚泓守在外围,有情况再过去。
祠堂内黑灯瞎火,在夜幕里看起来有些吓人。初衔白并不喜欢这里,以前只要做错事,或者荒废练功,她就会被关在这里反省。所有跟这里有关的记忆都是不好的。她知道母亲有时会在这里坐上一天,不知道原因,只知道她有这个习惯。
折英小心放下她,初衔白扶着门框朝里望了一圈,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。
&ldo;娘?&rdo;
角落一阵窸窣的响动,初夫人的声音传了出来:&ldo;青青?&rdo;
初衔白总算松了口气,缓缓移动过去:&ldo;您怎么自己回来了?&rdo;
&ldo;我昨晚梦到你爹了。&rdo;
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,初衔白看见初夫人跪坐在靠边的蒲团上,上方供奉的就是她爹的灵位。
&ldo;梦到就梦到了,忽然跑回来做什么?&rdo;初衔白在她旁边跪坐下来。
&ldo;我觉得是时候了。&rdo;
初衔白的眼皮跳了一下,故作镇定地问:&ldo;什么?&rdo;
初夫人没有作声,好半天再开口,却答非所问:&ldo;其实我以前并不愿意嫁给你爹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阿白夭折后,我以为他会为了子嗣纳妾或者干脆休了我,结果他还是没有放了我,宁愿把你当儿子养也不放了我……我一生都恨他,他死了,初家的责任就都成了我的,我更恨,最后把这责任变本加厉地都压在你身上,最后折磨的却是我自己。&rdo;她叹了口气:&ldo;直到你不在的这一年,我才知道自己其实一无所有,等你回来,再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,已经来不及了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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