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她还要习得轻功和易容。当然这些都是需要默璞在旁陪同指导,而她一身的舞技也是他的杰作。
衣袂飘飘,长发垂然,如雕塑般完美的脸,颀长的身体,一身的绝技,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脑袋。除了那道疤痕,她觉得他真是一个完美到令人害怕的奇异人。
每当她有这种感觉时,他总是立马将其破灭。
“缓儿,被我迷倒了吧!”笑得好看。
她立即白了一眼:“自恋。”
她确定他是怪人。
晚饭后,平常时她和默璞就要出门到忘归楼,这是她的工作。十五岁时,由于闲的无聊,默璞做曲也正好到了一个瓶颈时代,莫府给的伙食本就只有两人的份,后来默璞硬是住进来,伙食自然就不够三人的份,她便开始在忘冬楼中当舞姬,一舞便成名,艺名唤作随心。因为她的舞随心而动,舞出的是她的心。
可今日不用去,她倒觉得浑身不舒服,闲的荒。竹桌前,她正端坐,眉似新月,目似皎月,桃李花瓣间又透露着豪放不羁。就算同默璞一样有道眉间至左脸的伤痕,也不减倾国之色。此刻她正坐立不安,面色无聊,六月端上的水果点心都不能吸引她。最后拍下桌子,套上红色的长裙,戴上面具,飞出竹屋。
“小姐,你这是去哪里?”六月在后焦急问道。
红衣飘然,没有转头,高声道:“找春娘聊天!”
“小姐,舞坊不安全,有什么事情,可以在家和六月聊啊?”小白脸蛋揪成了一团。
默璞声音幽幽:“聊什么天,借口也太烂了。怕是闲不住那双脚吧。”随后,跟着飞了出去。
“少爷!”六月朝着人影大喊,追着跑出老远,跑得再快也不及轻功快,最后喘着气,对着消失的人喊,“小姐――少爷――你们真不让人省心――记得早去早回!”
她走得急,却有人先于她到了忘冬楼,而这个人便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,对于风花雪月之事毫无兴趣,对于歌舞更是淡定如浮云的春城丞相。
“卫丞相莅临忘冬楼,真是蓬荜生辉……”冷清的阁楼,只有一个妖娆的女人从楼梯走下,身后随着紫衣紫帽小跟班,年纪十一二岁,看得机灵聪慧。
“我来找舞娘。”微微一笑,简答地说明了来意。
春娘妩媚一笑,走近他,看了一眼无雪冷诺冰霜告诫她的眼神,不畏反倒笑得更魅惑人心,歉意道:“卫丞相来,春娘本该盛情款待,可您来得真不巧,花摇近日的事丞相也知晓,搞得舞娘们人心惶惶,无心跳舞,春娘只好暂停营业,昨日刚宣布休假十日,舞娘们都回家去了。若丞相真有雅兴,春娘可以舞一曲。尔紫,上楼拿琴。”
春娘一声呼唤,小跟班便转身冲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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