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回魔界以后。&rdo;
&ldo;你又什么都不告诉我。&rdo;我有些郁闷。
&ldo;告诉你你必定不肯的。&rdo;他道,&ldo;虽说你想一己承担,我却不忍心你受苦。&rdo;
&ldo;现在……不都是你全部承担了么。&rdo;我呐呐道。
&ldo;追根溯源总是我当日心念一动,对你动情。再说门派确实对我有恩情,总应该有所报答。&rdo;他道。
&ldo;那你前几日怎不说?&rdo;我问道。他但笑不语。
一路走到师父的房间,我轻轻敲了敲门:&ldo;师父,泓汐求见。&rdo;
&ldo;进来吧。&rdo;里面一个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。
我轻轻推门进去。师父正在闭目打坐,虽须发皆白,看起来倒越发精神矍铄。听见我进来,睁开双眼,目光炯然。
我和千光跪下行礼道:&ldo;参见师父。&rdo;
&ldo;都起来吧。&rdo;师父道。
&ldo;师父,&rdo;我仍跪在地上,&ldo;当年都是泓汐一人的过失,如果有什么惩罚……&rdo;
&ldo;小孩子淘气没闹出祸事就好,&rdo;师父摆了摆手,&ldo;再说这几百年你自己也已经受够苦了不是?&rdo;
&ldo;师父……&rdo;我一时愣住。
&ldo;你这孩子,也算是聪明,唯独在人情上太不练达,你要是于此开了窍,也不至于让这小子还为你搭一条命。&rdo;师父一席话说得我羞愧难当。
&ldo;不过,&rdo;师父又开了口,&ldo;去年这小子跑回老家,也没去参加比剑。虽然知道他天赋极佳,为师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本事如何‐‐泓汐,你先出去,为师要试试他的功夫。&rdo;
我和千光面面相觑。
&ldo;你在这儿恐怕他分心,&rdo;师父解释道,&ldo;他之后自会来找你。&rdo;
我只好依言离开,在山里四处闲晃。经过竹林的时候,看见练剑的八师兄。
&ldo;阿汐!&rdo;他回身看见我,连忙放下剑向我走来。
&ldo;师兄剑法仍那样好。&rdo;我微笑道。
他拿衣袖随意往脸上抹了抹汗,道:&ldo;哎,也就那样,说起剑法还是阿宇‐‐听说他原来是魔界的什么大人物?&rdo;八师兄好奇地看向我。
我叹道:&ldo;说来话长了。&rdo;
&ldo;嗯,&rdo;他点点头,&ldo;去年掌门师兄接到他的来信和礼物,似乎显得有些烦恼呢。&rdo;
&ldo;其他弟子怎样呢?&rdo;我赶紧岔开话题。
&ldo;其他弟子么……&rdo;八师兄挠了挠脑袋,&ldo;天分好的也有,不过能到阿宇那个地步的也少。&rdo;
不知道千光跟师父比试如何了,我想。但许久未见八师兄,便和他畅谈近况。
&ldo;话说回来,阿汐你长大了呢。&rdo;八师兄忽然道。
&ldo;啊?&rdo;我不明白他的话。
&ldo;想起许多年前,你才只有……这么一点大……&rdo;他一边说,一边比划到自己一半身长,&ldo;要么在藏经阁看书,要么在山里对着满山花草发呆,但总喜欢一个人。&rdo;
&ldo;那时泓汐不懂事。&rdo;我羞赧道。
&ldo;我们那时候想跟你说话,你有时候好像反而被吓到了。&rdo;他叹了一口气,&ldo;那时候阿汐你啊……&rdo;
&ldo;泓汐。&rdo;千光忽然在后面叫我。我回过头去,他站在离我几步以外的地方,神情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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